10月1日
文/刘新吾
●徐六休假,却得去开晨会。她说:天阴着,正在下雨。我说:大不大?她说:不大,也不小。就是屋里太冷了,我把窗子都关上了。她出门,我皮腾了阵起床,到阴台和阳台上转了圈。阴台玻璃上,水珠儿在不停地淌。从阳台上看,外面的路上,光亮亮的。对面的楼,全湿了。突然有个念头,这样的天气,小酒多好!
●电话响,是徐六,她说:你走学校起吧?我说:这么大的雨,我不去。她说:你不去了,我就回来。等会儿,我们一起打的走。外面太冷了,把人冻的。今天的晨会,她说这月销售不行,可能要挨批。我说:你不了和别的店比,在你们店里,你只要能保持中上,就行了。人比人,活不成,压力太大,工作就少了情趣!
●和吉民去拾柴,一人提一个筐子,竟是童年景象。本来要去蔡旗那儿的沙枣林,吉民执着,来到了水库西坝墙。坝墙下面,也有沙枣林,也是很大的一片。林子里的干沙枣桠把,也特别多。然而,这里却有警察,他们手里拿着棍子,来回巡逻。我们坐在沙上,看到几匹马跑过,看到几头驴跑过,又看到一群兔子跑过!
●碰上几个学生,有男的,有女的,却叫不上名字。他们几个,坐在沙滩上,正准备野炊。见了我,全站起来。他们拉我坐下,一女生分配煮葫芦,给了我一块,我没接。一男生说:老师,吃这个降压。我说:你们吃吧,我不太喜欢。吉民倒是入乡随俗,吃得非常认真。我现在心里盘算的,是怎样去拾柴,把筐子装满!
●场景转换,到了县政协明祥主任书房。真没想到,他书房会这么大。书房里有案子,案子上有纸墨笔砚。砚很大,绿茵茵的,造型奇特。有张纸,铺在案子上,黄茵茵的。两支笔,放在一边,一支笔杆有一尺长,一支却有一米多长,还粗。拿起长的那支,蘸了墨,在纸上写。字倒是写出了几个,就是那笔,总把不住!
●正在纠结,明祥主任进来。他见我在纸上乱涂,笑了笑。我说:你这个笔,我怎么也把不住。他说:你可用小的啊!我说:小的我也有,这个大的,没见过,就是想试一下。要不,你写几个,示范一下?他没说话,拿起墨水瓶子倒墨,这才发现,他的墨,和我的不一样。我说:我的墨,有股子臭味。他说:那是墨香!
●11点半出门,去苏山人家,吃来章小哥的席,他上了新楼。雨还在点点滴滴,路上积水不少。到小区巷子口打的,车不少,却都有人。我说徐六:现在打的,你得准备哈4块零钱儿,要不然,你给5块,人家就不给你找了。她说:不找了我不会要!我说:要就是嚷仗。想清透,你最好还是准备下吧!她说:我记的有哩!
●来章小哥,一直住平房的。过去,他在化工厂工作,做财务。刚开始那阵儿,牛气得很。化工厂兴红了几年,倒闭了,他的牛气,也就划上了句号。之后,他就开始了找工作,换过好几家单位,都做得不顺心。最后不干了,开了饭馆。他经营的,是民勤碱面和卤肉,我吃过几次。他正式翻身,是在包了四中学生灶后!
●来章小哥的楼,买到了四中对面,按他的说法,就是走四中近。然而,楼买哈了,今年四中的学生灶,却没竞争上。前一段时间,听说他很郁闷,经常喝醉。其实,人生就是这样,人算不如天算。我当年买楼房,买到了东小区,首先的想法,就是彦博和文博上学近。可是后来,他们两个的初中和高中,都在西街上的!
●他这次请客,倒也有点儿规模。乡里的弟兄们,也来了几个。整个苏山人家,他都包了。菜以羊肉为主,每桌两盘子,外配几个小凉菜。我们到时,有的房里,已经开始了。我和徐六坐的那个桌子,大家都不认识。有个中年人,站起来和我打招呼,让我到沙发上坐,我谢绝了。这个中年人,好像见过,却说不上姓名!
●肉有点儿老,上来的一盘馒头,也有点儿冰。有人说:肉都冷掉了。有人接茬儿:这么冷的天,就凑合着吃吧。有人说:如果再烂些,盘子里的这些,我还能吃掉一半。听他们说话,应该都是哥们儿的那种关系。有人喊东家,说把酒热上,不然咽不下去。肉还没吃完,饭就上来了,是羊汤米面条。我觉得,饭比肉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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